此前迈洛从未真正意义上跟“诺斯齐亚等式”产生任何程度的共鸣,即使他前后已经阅读过多本古老典籍,但那些冗杂的知识体系还是无法帮助他以较为高效的方式参透等式的计算过程。

    而现在,保留地的土著人尚且没能与拉莱耶宅邸中的那位达成共鸣,反倒是迈洛在海边实现了与“诺斯齐亚等式”的第一次共鸣。

    这两件事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导致它们发生的,是同一个东西。

    也就是藏在这片海域中的,被迈洛瞥见一眼的那个神秘东方女子。

    ……

    共鸣其实是一种很隐晦玄妙的说法。

    因为它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逻辑可循的,就拿迈洛主观感受来说,即使是看到了那些活跃跳动的符文符号,但他依旧没有真正理解计算中所蕴含的真理与奥义。

    换句话,与其说是迈洛与诺斯齐亚等式达成了共鸣,倒不如说是等式接纳了迈洛。

    甚至可以理解为是等式与水中那张隐藏在黑色折扇背后的少女面孔达成了共鸣,而迈洛只是正好目睹了这一幕罢了。

    因为,此刻诺斯齐亚等式很显然在尝试着向迈洛传达一些什么讯息。

    只是一时半会儿迈洛并不能够精准捕捉到那些讯息,他还需要时间进行理解。

    但等式却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那些符号在海平面上翻滚跳动了一段时间之后,抖动的幅度逐渐变大,剧烈的摇晃下,连带着让海水的涟漪变成了汹涌的浪花。

    ……

    一向善于控制自我心神的迈洛此刻莫名地有些心烦意乱,各种奇怪的杂乱思绪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脑海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