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脸色变了又变,盯着楼箫。

    楼箫果然是知道的,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他既然知道,却隐瞒不发许久……怎么,是想留着做后手吗?

    楼箫可不管豫王怎么惊疑,他开始喝茶,慢悠悠地用茶杯撇着浮沫。

    他这里的茶全是好茶,清香扑鼻,热气袅袅。

    她的香气忽然飘了过来,仿佛就在鼻尖。

    他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呼吸都停了一下。

    他僵着手指,一动不动地坐着。

    手中的茶盏被她倾斜一个角度,她似乎是好奇地闻了闻,而后喝了一口,就没动静了,她飘到外面,不知道去哪了。

    楼箫回过神,喉结滚了滚,薄唇贴上杯沿。

    这个茶的味道是她喜欢的,为什么只喝一口就走了?

    是茶叶受潮了,味道不太好了吗?临安州府的天气确实有些潮湿……

    豫王狐疑地盯着傻愣愣不动一下的楼箫,高声喊了第三遍:“贤侄?”

    楼箫一顿,抬眼看向他,眼底黑漆漆的。

    豫王后背忽然一凉,再仔细一看,楼箫的眼神没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