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只对苦难和困境有经验及处理办法,因而现在心绪难平,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快速平静心态面对他。

    这一世从李煦安闯进房间强行给她喂药开始,到现在不声不响救了景澜,切断他们被崔氏摆布的痛楚,许多次的温暖和保护叠加至此,终于让她慌了。

    什么负责,什么气运相连,什么为了侯府,感激父辈情谊···都说不过去。

    若只是负责,不能娶她直接用利益收拢也不是不行。

    气运相连,想法子让她也去清宗门修道不就能避免很多灾祸,还能防止她真的让他身败名裂。

    为了侯府,他该帮李乘歌留住自己。

    父辈情谊,更应该将她困在定远侯府,一辈子为他们李家劳心劳力。

    他嘴上说不干涉朝政,却设局引出封亭,又不动声色抓了崔氏的致命把柄,把她从泥沼里连根拔起。

    叶蓁从来就不是被疼爱和会做梦的小女孩,她懂人性的恶,也明白世间的残忍,但凡她身上能有一点点能利益李煦安的东西,都不至于在这一刻不敢面对。

    若是手能穿透胸腔,她一定好好掐住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

    李煦安见她面色不好,快把帕子绞碎了,顿时收敛眼底玩笑色,伸手覆上她手背,阻止推搡的动作。

    叶蓁身体绷紧,手指都似在一瞬间僵了。

    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仓皇整理起乱七八糟的思绪,道,“没有心疼。崔家不冤枉,父亲也不冤枉。”

    “若不是二爷,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查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