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仁笑道:“你看我这身上还有多少酸气?”

    二人又是相视大笑。

    饭罢,收拾完毕,孙武仁又倒了杯茶递给纪十化,然后在炉边复又坐下。

    孙武仁:“纪先生,目前我的处境很不好。我在这个位子上,一要受倭鬼子的气,如今我这个应付态势,不知哪一天就被他们给抓走了;二还要防着龙家父子这帮真心想做汉奸的,他们在暗我在明,所谓暗箭难防啊;三还要受红枪会的气,贾汪红枪会最近在涧头的势头发展很快,这一点先生是知道的。这些还都罢了,最要紧的是头上顶着汉奸的帽子,怎么给我摘掉,还请先生教我。”

    纪十化笑道:“好办。我这次来,就是要助你完成这几件事。”

    孙武仁:“先生请明言。”

    纪十化:“两个字:斗争!”

    孙武仁:“斗争?如何斗?如何争?还请先生醒顽指迷,以开茅塞。”

    纪十化:“跟着我们!咱们一块斗争。”

    孙武仁:“跟着你们?”

    纪十化:“对!我们!目前是国共合作,我们,是国共这个整体。”

    孙武仁:“如何跟?”

    纪十化:“咱们先别提如何跟,我先把目前的大势给你说一下。”

    孙武仁:“哎呀,这个好呀!纪先生!我如今就是个瞎子,就是个聋子,对外面的事,基本上是一无所知,感谢先生能让我明目聪耳。”

    纪十化:“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你整天呆在这个地方,与外面的联系少,外面的事知道的恐怕真的不多。我先说这国际上的事。在九月,也就是上上个月,欧洲一件大事发生,就是德国慕尼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