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陈祥的事情,谢宝南多多少少有过一些耳闻。

    当年陈邺刚刚接管嘉汇时,嘉汇内斗严重。当时董事会的成员纷纷站队,甚至有人想推举陈祥掌管嘉汇。后来陈邺力挽狂澜,陈祥败北,去了国外,很多年没回来了。

    这回,无论是不是陈祥在背后推波助澜,谢宝南都知道,陈邺任人唯贤,绝对不是党伐同异的人。

    当初嘉汇想要收购器宇,器宇研发中心的科研人员当面骂他是无耻资本家。陈邺丝毫没有生气,不仅照单全收他们的骂声,还用高薪留住他们。

    他就是这样,大气又稀才。

    如今陈邺解雇这些老员工,一定有他的理由。

    只不过,如今闹得这样大,想要平息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谢宝南放心不下,随手拿了份文件,去总裁办公室见他。

    陈邺坐在办公桌前,手边已经积聚了不少烟头。他轻轻咳嗽一声,似有无数烦躁萦绕。

    她立刻接了杯温水递给他,“喝点水吧。”

    片刻后,她犹豫着开口问他器宇老员工的事情,陈邺云淡风轻地说:“一群乌合之众。”

    他很少同她说自己的烦心事,谈起来也都是淡淡的。他习惯了自己去面对所有的事情,谢宝南也就识趣地不再多问。

    那天陈邺心情确实不太好,器宇员工闹哄哄一片,实在是让他心烦。但见到谢宝南,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他掩去眉眼间的烦躁,朝她伸出手,“过来。”

    双手交握,谢宝南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