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桓不易察觉的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泡着茶,道:“起来,我这一支和三少的确大有渊源。”

    方泽嗤笑。“麻利儿的,爷很忙。”

    “知道,三少是大忙人,三少的祖上也是。”方守桓不受方泽的影响,依然自顾自的着,那态度轻飘飘的,透着回味和自嘲,让方泽心里有了不好的预福

    果然,方守桓继续道:“我祖上和您祖上是亲兄弟!”

    “什么玩意儿?”方泽快被气笑了。

    方守桓笑的意味深长,什么玩意儿?他会让他知道他是什么玩意儿的!

    他继续道:“这事来话长,既然三少忙,那我就长话短,我爷爷和您太爷爷是亲兄弟,当年两兄弟合起伙儿来做生意,一个聪明,发达了,另一个则跟着跑跑腿,混口汤喝,后来,两人各自结婚生子,聪明的那个有了万贯家财,不聪明的那个日子过的普通,我就是三少的穷亲戚,论辈分,我还长您一辈,不过三代不论亲,咱们这都三代四代了,不讲究!”

    方泽总算是知道眼前这货是什么玩意儿了,油嘴滑舌,狡诈多智,这样泯灭了人性的人,竟然真的和他们家有亲戚。

    “不讲究!讲究大发了!不论亲,你凭什么是方家的亲戚,凭什么打着方家的幌子在外面招摇撞骗?还有你这开的是什么公司?我看你这里有很多良家妇女需要解救,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方守桓笑的大大咧咧。“三少想报警,随便报!我的财务很透明,这些年给方家的分红一点儿也不少,您报了警,我正好休息休息,句难听话,我祖上给您祖上鞍前马后的跑,我呢,没出息,也算是子承父业,继续为你们方家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也累了,正好,三少要给我放假,我求之不得!”

    方守桓心里是有怨气的。

    当年,他的祖上就不够聪明,被方泽的祖上摆了一道,同样都是兄弟,一个如今成了世家豪门,他这一支却沦落到现在仰人鼻息过活的地步。

    当年的坏事是一起干的,但最后挨打受了社会教训的却是他们这一脉。

    他从时候,就听爷爷唠叨这些事,心里不羡慕,不嫉妒,不记恨是假的,他曾经路过过方家,想着趁爷爷在,认一认这门亲戚,可连方家的大门都没进去。

    等长大了,他特意在方家的企业里谋生,一步步混上来,等混的稍有成就,这才借着机缘试探着出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他运气好,正是方家快速发展的时候,凭着这层不牢靠的亲戚关系,他得到重用,步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