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男,十七岁,性情慵懒。

    暑假漫长,每天晚睡晚起,练练书法码码字,闲来读几篇小文,乐不思忧。

    “失明的我可以给那些看得见的人们一个提示——”

    “对那些能够充分利用天赋视觉的人们一个忠告:善用你的眼睛,犹如明天你将遭到失明的灾难。同样的方法也可以应用于其它感官。聆听乐曲的妙音,鸟儿的歌唱,管弦乐队的雄浑而铿锵有力的曲调吧,犹如明天你将遭到耳聋的厄运。抚摸每一件你想要抚摸的物品吧,犹如明天你的触觉将会衰退。嗅闻所有鲜花的芳香,品尝每一口佳肴吧,犹如明天你再不能嗅闻品尝。”

    “充分利用每一个感官,通过自然给予你的几种接触手段,为世界向你显示的所有愉快而美好的细节而自豪吧!”

    将近三十万字,一部《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被沈哲搬运到这个时空的华夏。

    最后,沈哲在后面加上一段话:四肢健全的人,可能完全难以体验残疾的痛苦;正如和平年代的某些人,居然希望战争刺激一样。殊不知,生命是脆弱的,当所有的假设变成现实时,一切已为时太晚,因此,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年代,爱和勇气都是我们生存的基础。

    “呼——”

    “大功告成!”

    ……

    “《青年人》编辑部的效率也太低了吧……”

    距离投稿已经过去五天了,还没有一点消息,这样的稿件难道还不能打动编辑?

    口渴,不爽。

    起身去客厅倒杯水。

    母亲杨欣在拆沙发套,看样子准备清洗一番。可能使用的时间长了,沙发套太紧了,正在那里一个人较劲。